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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 十月份在極度的焦慮中得到了家人援助的匯款,約定付房租的那一天,表面鎮定又沉穩的在銀行和房東夫婦一起進行提款,進行完冗長的流程只覺得自己的細胞已經因為緊張的死了一大半,待房東點收完畢,自己便急急的在銀行門口攔了一部車直奔住家,一進門便在房間躺下完全進入昏睡。起床後整個人有說不出的疲憊,身體累的是極度緊張和焦慮後放鬆的釋放,心累的是這場硬仗一人奮戰,多麼的孤單無助卻又令人心生怨恨。

 

    果然很快的自己便重感冒而頭暈目眩,在中國問診後領「吊瓶」(點滴)到一旁等候打針是必然的程序,昏沉的打完針準備回家時來了一通陌生的電話,電話中一個男人操著當地口音還算客氣的說著:「自己是鄰近某個村的村長(意謂有著背景)也是老公女友的乾哥哥,問我怎麼不能把一個男人管好,現在他乾妹妺懷孕本來是不想拿掉但是男人不肯她留下孩子;現在她同意到醫院做手術了,我打算怎麼處理?」這個男人不是我管教無方在外面闖禍的孩子,而是那個配偶欄上證明和你有著許多共同責任和義務的"另一半"。這一刻我如何處理也是共同該面對的嗎?電視上公眾人物發生緋聞妻子陪同道歉或證明其清白;對一個女人來說那種複雜的情緒一瞬間全心知肚明了。

 

    是病的腦子不靈光了?還是實在經過了太多驚濤駭浪讓自己麻痺了?我竟然只是冷冷的說:「謝謝你出面關注這件事,既然你是村長想必也知道我們台灣人,身份比較特殊,應該也不會想用激進的方式處理這件事。一個巴掌拍不響,你乾妹妹不是未成年並且也一開始就知道對方是有家室的人,還要任由事情發展到這個地步,請問我應該請保姆為她做月子?還是付手術醫藥費?」對方見我竟然冷靜講完這段話,便開始不著邊際的繞圈子...。這一場擂台賽他己經回到邊界上擦汗喘氣,而我呢?是贏了?還是根本全盤皆輸。我知道自己真的再也不是過去那個只會哭著問怎麼辦的女人,但是不知不覺中似乎也變成一個有著孤單的肩膀不得不無所畏懼的「男人」了。

 

    這件事到最後成了女主角忍痛拿掉孩子,男主角回頭更加疼惜她的一場小情侶口角鬧劇。即使前夫已經無法在談論這件事時表現出有一點尊嚴,羞愧的無法正視我;但那又如何呢?辛苦拓展業務,守著兩個孩子,名份上稱作妻子的我,只能是在一個看著店裡的營收必須支付這筆意外其它支出的配角。在銀行等待提款繳交延遲房租的自己,困窘尊的像被狠狠甩打一耳光的話,那現在這份說不出的苦楚必是已經被踩進土裡無力掙扎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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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米 米卡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(0) 人氣()